
一个靠拐杖站立都汗流浃背的63岁老人,为什么会笑着感谢那些咒骂他、要“封杀”他的人?这事儿听起来配资世家,是不是有点像天方夜谭?可它就这么实实在在地发生了。
主角是郑智化,那个唱《水手》和《星星点灯》的男人。就在全网骂声最凶的时候,他慢悠悠地发了个视频。视频里,他没有愤怒,没有委屈,反而一脸平静,甚至带着点解脱的笑意,轻描淡写地宣布:“三天后,我就注销账号了,眼不见心不烦。”最绝的是结尾那句:“感谢你们,给了我一个退休的机会。”这话一出,好多人都懵了。这哪是认输,这分明是借坡下驴,而且下得还挺潇洒。大家这才回过味儿来,原来人家早就想歇了。你想想,一个63岁的老人,小儿麻痹症的后遗症让他两条腿早就不是自己的了。这些年,他每次上台,都得拄着双拐,站上几分钟就疼得满头大汗。他说,可以坐着唱,但他不愿意,觉得对不起那些从他歌里汲取过力量的听众。站着,是他最后的体面和坚持。这份坚持,已经持续了二十多年。其实早在2002年,他就打算彻底告别舞台了,是女儿的一句“想看爸爸唱歌”,才让他重新回来。如今,身体是真的扛不住了,膝盖退化得厉害,疼起来像万箭穿心。网友这通“封杀”的骂战,对他来说,哪是什么灭顶之灾,分明就是瞌睡送来了枕头,给了他一个名正言顺、彻底休息的台阶。
那么,到底是什么事,能让网友的怒火烧到要“封杀”一个陪伴了一代人成长的歌手呢?这事儿得从一个星期前说起。郑智化坐飞机,在深圳机场发了条动态,控诉机场的无障碍服务。他说自己从升降车到机舱门那几步路,走得是“连滚带爬”。这四个字配资世家,一下子就戳中了大众的痛点。一个身患残疾的著名歌手,在现代化的国际机场,竟然要遭受如此待遇?一时间,同情心泛滥,网友们群情激愤,纷纷涌到机场的官方账号下,为郑智发声,要求给个说法。舆论压力下,机场当晚就道了歉,承诺整改。本以为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,谁都没想到,第二天,机场放出了监控录像。这一下,剧情来了个180度大反转。视频里清清楚楚,郑智化身边围着好几个工作人员,有人推轮椅,有人搀扶胳膊,从轮椅到座位,整个过程不到两分钟,稳稳当当,哪有什么“连滚带爬”的狼狈?
这下轮到网友们炸锅了。之前有多同情,现在就有多愤怒。评论区瞬间被五万多条留言淹没,大家感觉自己的善良被当成了猴耍。“卖惨”、“博同情”、“骗子”的标签劈头盖脸地砸了过来,更激进的人直接喊话让他“滚出大陆”,要求对他进行“封杀”。面对这铺天盖地的指责,郑智化很快出来道歉,承认“连滚带爬”是自己当时太生气,用词过激了。可这道歉非但没能平息怒火,反而因为他接下来说的一句话,彻底火上浇油。他说,自己当时气得不行,本来想用的词是“屁滚尿流”,后来觉得不妥,才改成了“连滚带D爬”。好家伙,这下可好,简直是往烧开的油锅里倒了一瓢凉水——炸得更欢了。这哪是道歉,这分明是挑衅啊!大家觉得他不仅没有悔意,还在用更粗俗的词语来表达他的不满,这是在拿自己的残疾当“武器”,绑架舆论。
当然,也有一些不同的声音。有人翻出他以前的采访,说他的膝盖退化得非常严重,那种疼痛是常人无法想象的。对他来说,即便有人搀扶,那几步路的挪动,也可能伴随着钻心的剧痛和巨大的心理压力。那种身体上的折磨和无力感,或许在他当时的情绪里,真的就等同于“连滚带爬”。他的表达,是“情绪的真实”,而不是“事实的真实”。可是在非黑即白的网络世界里,这种解释显得太苍白了。有心理学家研究过一种叫做“拟社会关系破裂”的现象,说白了,就是粉丝把公众人物当成了自己的朋友甚至亲人,一旦发现这个“朋友”说了谎,那种被背叛的感觉是真真切切的。大家觉得被欺骗了,自然就不会再去听什么解释。而且,在如今的网络环境下,“用词不当”的后果可能非常严重。想想前阵子脱口秀演员House的事件,仅仅因为一个不恰当的比喻,就引发了滔天巨浪,个人和公司都付出了沉重的代价。这提醒着所有公众人物,麦克风在手,每一句话都可能被放在显微镜下审视,稍有不慎,就可能万劫不复。
但话说回来,郑智化骨子里就是个叛逆的人。上世纪九十年代,他就写出了像《大国民》那样极具讽刺和批判精神的歌曲,歌词犀利到在当时直接被禁。他的音乐,从来就不是温良恭俭让的,而是充满了对现实的质疑和反抗。所以,当他感到尊严受损时,脱口而出的就是最原始、最不加修饰的词语,这其实和他年轻时的创作内核是一脉相承的。他不是变了,他一直都是那个样子。可悲的是,在这场沸沸扬扬的骂战中,一个最重要的问题,却被所有人忽略了。那就是,我们到底该如何改善残疾人的出行环境?郑智化最初的抱怨,无论用词是否妥当,都指向了一个真实的困境。机场虽然有辅助设备,但从一个工具换到另一个工具的“最后一米”,是不是还能做得更体贴、更有尊严?这个本该引起全社会深入探讨的话题,最终被淹没在了“他是不是撒谎了”的口水仗里。没有人再去关心一个残疾老人的真实感受,也没有人再去追问无障碍设施的改进空间。一场本可以推动社会进步的讨论,最后变成了一场网络审判,以一位艺术家的退网收场,真是让人哭笑不得。
舞台的灯光终将熄灭,网上的喧嚣也总会散去,只是那个唱着“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”的男人配资世家,这次真的累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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